【文章】Disallowed 5/6
Disallowed
不被允许
文前提醒：
是BL。
本故事没有虚构。
可能非常雷，尤其是在邻近结尾的时候，但为了不剧透我不能写预警。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请不要阅读。
在后记里都会解释清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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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isallowed 5/6
——吉尔伯特·赫什视角——
我捏着手机茫然地站在这幢不熟悉的别墅前。在设计上，它有点沙漠风格，但现在上面落满了雪，这就有点略显滑稽了。
很显然，在昨天我不知道的时候，我再次搬家了。
我滑开手机，日期只跳过了一天。我检索了一下记忆里的空洞，昨天下午到晚上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，这导致我们必须搬家。
这想必是一件好事，因为虽然忘了具体是什么，但这件事带来的好心情持续到了今天。但失去了值得开心的记忆，空有那种欣喜的感觉，就像这沙漠风格的别墅上落了雪一样滑稽。
“咱们到底为什么搬家了？”我问本杰明。
就算他回答我“咱们根本没有搬家啊？”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。
但他却说：“不是因为那个露天家庭影院坏掉了吗？”
啊？
“说起来这里还有专门的放映室，谢天谢地终于不是室外的了。”
“……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家庭影院啊？”
“因为你不觉得这是开派对的好节目吗？”
就这么喜欢派对吗？我不禁失笑，不过……
“但你不是从来没在家里开过派对吗？”
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瞬暗淡了下去，然后他自嘲地笑了，“因为以前总没有什么理由嘛。不过现在——你想啊，如果我能在家里开一个派对，叫来一群人，这不是更方便你找人吗？”
我不太相信，“但是你要是想邀请什么人，你不是先得认识他吗？”
而他已经开始滑起手机通讯录了，“唔，的确……这会有点困难。啊，但是找到和他重名的人还是挺容易的呢。你看，我这里有个Lucas Munch……”
我顿时暴起给了他一拳，“你这混蛋！”
他看起来对我的这一拳一点也没有意外，任由我揪住他的衣领继续发难。
“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叫卢卡斯！你一直在耍我！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他！为什么你不告诉我！为什么你可以不用忘记他！！”
“因为我根本就不重要！”
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我松开了他的衣领。
“我一直都不重要，重要的只有你和他。”
本杰明那双跟我一样的蓝眼睛里面并没有愤怒，他仿佛只是很平静地自我介绍。
“我的工作，我的生活，我的渴望，一切都不重要，一切都是为了讲述你们的故事的工具而已。我只是一件道具，我到底是怎么想的，有人在乎吗？”
“你知道吗？我也追求过他。但他拒绝了我。我对他说，这个世界明明这么没有节操，你也不一定非得这么矜持。但他拒绝了我，而且还打了电话叫你过来。这时候我才知道，你们已经相识，或者说重逢了。在我之前。”
我试图冷静下来。“重逢？在哪里？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？”
“昨天。”
就是我失去记忆的那个昨天吗？
“昨天晚上，我在酒吧遇见他。哥，其实我并不是一直都记得他。秋天的那次，我们对他的记忆是一起消失的。但是昨天我遇见他的时候，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。”
“而且我还明白了更多事，比如我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。所以，我引诱了他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件事了！”我打断他。
他朗声大笑，“怎么？你在怕什么？怕我会抢走他吗？一个这么不重要的我？不可能的。这是不被允许的。”
“……你是不是还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？”
他耸耸肩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总之，昨天晚上，我在酒吧里遇到了他，而他叫了你过来。他说你们是昨天下午在健身房认识的。他不是第一次在那里见到你，但昨天却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和你搭话。”
在健身房？
“但他看你的眼神，可跟他真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一样。哥，你自己还记得你们最开始是怎么相遇的吗？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是在他家里。那天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就忽然知道了他的地址，直接去拜访了他。啊，他那时候好像还不太喜欢你吧，还不如对他的那个室友——”
我烦躁地一挥手叫他讲重点。
他扫了一眼我，“好吧，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个。总之你们后来就好上了。好到别人没法插足。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吗？啊，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你我不止撬了一次你的墙脚——”
我又是一拳挥过去，但他好像早有准备一样躲开了。除了略微乱掉的头发，他好像一点都不狼狈。
“你这么激动有什么意义？我追过他又怎么样？你当初跟他那么好又能怎么样？我们不还是一样忘了他吗？今天早上一看你的样子，我就知道你对他的记忆又一次清空了。但是我这次竟然没有忘了他。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？这说明我还记不记得他根本无关紧要。重要的一直就只有你和他而已。我对他还有没有记忆，还有没有想法，到底算个什么呢？根本不值得注意嘛。哈哈，哈哈哈哈。”
讲到后来，他忽然狂笑起来。而我找了一面靠得住的墙，试图支撑住自己。
笑过之后，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问我，“所以，哥哥，这么折腾了几次你难道还不明白吗？”
“……你是想说，我和他在一起是不被允许的吗？”
“还可能有其他的解释吗？”
“那为什么我必须一次一次地再去寻找他？”
他不做声了。
“……所以，我和他在一起这个‘结果’并没有错。那么错的就只有‘方式’了。”
本杰明沉默了许久，最后他把他的手机递给我。
“我的手机里现在还有他的号码。如果你需要，我立刻就能叫他过来，和你再次相识。”
我坐了下来，苦涩地摇了摇头。
不。这种方式一定不行。
这一定是不被允许的。